别人管她叫“玉米妹妹”。她是个10岁小姑娘,在郑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对面卖玉米,她妈妈残疾,还在上小学的她就背负起了生活的重担。
每卖一根玉米,她都认真记一下账,累了就躺在地上睡了,尽管大太阳很晒,但依然睡得很香。
卖玉米的小姑娘
和妈妈轮流休息
“多少钱一穗?”昨日,炎炎的午后,卖玉米的双双有点困了,靠在石墩上强撑着打架的眼皮,突然听到有人问话,她一激灵跳了起来。
“两块!阿姨,自己挑吧。”双双说着掀开大铝盆上的塑料布,把镊子递给买玉米的女士,趁人家挑拣的空,她麻利地揪一个塑料袋捻开张到顾客眼前。
双双今年10岁了,在郑州管城区回民二小上学,妈妈身有残疾,靠做点小生意维持生活,夏天来了,她们开始卖玉米,郑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斜对面的人行道上,就是她们小小的“家”。
半米高的火炉上煮着一大盆玉米,左边是两纸箱煤球,右边放着箱子、水桶、席子等杂物,双双坐在靠近火炉的小板凳上。
下午天热,人家都不买玉米了。双双说,早上七八点买玉米的比较多,“可今天煮得晚了,煮好都快十点了。”
因为起晚了,一上午玉米没卖出几穗,双双有点内疚,但起晚也是有原因的,她妈妈感冒了,“为了让妈妈多睡会。”
双双妈妈生病了,旁边药店的阿姨免费送她们了一盒药,“平时玉米没卖完都送给大伙吃,她们也不容易。”还有附近的环卫工、城管都经常给她们帮助,热心市民还亲切地叫双双“玉米妹妹”。
此刻,她妈妈正在背街的路上睡觉,双双说一会儿妈妈睡醒了换她睡。
白天卖玉米,晚上摆地摊
双双带着银色的耳环和项链,问她谁买的,她羞涩地笑了,“这是我进的。”
现在正赶上暑假,双双有足够的时间帮妈妈了。双双说,白天卖玉米,晚上她摆地摊,卖一些手机链、镜子、十字绣、贴画等小东西。
一晚上能卖多少钱?双双很自豪,说前几天有一晚上卖了50多块,不过昨晚就卖了20多块。
双双卖的小东西都是从万客来进的,她妈妈带她去了一次,后来都是她自己去进的。
一般夜里收摊后,再收拾收拾东西都一两点了,双双和妈妈就直接在路边的超市门口睡,垫一层纸板,上面铺张席。
虽然她们在书院路的煤厂租了房子,“回去太远了,再说回去也是在院里睡。”双双说,凌晨还要去进玉米,不想来回跑。
在这睡能睡着吗?有蚊子没?“有啊,但我们有蚊香。”双双过日子精打细算,她说蚊香是在批发市场买的,两盒才4.5元,比在超市便宜一半。
虽然生活困难,但她说自己什么都有了
双双的妈妈腿有残疾,行动不方便,她每次都陪妈妈蹬三轮车一起去货站北街进玉米,夜里一两点就得出发。
一次进百十穗,玉米拉回来后,就开始生火了,她剥玉米,妈妈去提水,“提水比较远,要到路对面人家的车库里。”
趁着煮玉米的时候,双双和妈妈就睡会儿觉,直到扫地的老奶奶把她们叫醒,“玉米熟了,赶紧起来卖吧。”
虽然生活很困难,用双双的话说就是“没有闲的时候”,但问她现在最想要什么,她想了想说,自己什么都有了,曾想要一双滑冰鞋,她表姐也送过她了。
不过,言谈中,她抱怨妈妈的三轮车不是电动的,要是没玉米了,她们不知道又要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