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1978年生于沂蒙山区的一个贫穷的小山村。那时她只有300多口人,但比起周围不足百人的小村庄,那就大多了。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集体劳动的生活;人们对周围的世界一无所知,除了大队的支书到过县城开过会外,其它再没有人去过城里。“去哪,干啥?又花钱又扣工分,还被城里的人笑话哩!”那时人们靠挣工分吃饭,谁家的劳动力多,到年终总结就能摊到十几元钱;劳动力少的家庭,一年四季的劳作还要往里贴钱。我的老奶奶和爷爷知道劳力的重要性,用自家拧的二十个卷烟给我换来了一岁的虚年龄。俺娃能早吃一年的工分了。当时的农村很贫乏,因为没有发奶的东西,所以我是靠一家人的细粮来做出面糊养大的。惹得长我十五岁的叔叔常常啃熬面糊的铁勺子。一直到现在,奶奶还常说“这个馋虫”。这也成了叔的一个笑柄。
人们那时一见面就问“吃了吗?”人啥时才能吃饱哪?
1985年,我们的邻居嫁到外村的女儿要生孩子了。两家的人欢天喜地,前呼后拥,躺在独轮车上的女儿就这样几乎被抬着走了十几里的山路。短短的十几里的山路耗费了两个小时,也耗尽了希望,孩子生长了半道上。因产后大出血,大人死了;孩子大概中了风,几天后也死了。一时间,大喜变成了大悲,村民都说“要是有城市的大马路和大汽车就好了”。可是,路在何方哪?
人们见面就问:“听说某村又修了大路,你去看了吗?”
1993年,我们村有了第一座二层小楼,人们羡慕极了,楼的主人自然更生气。更令人羡慕的是人家还有大彩电。晚上坐在楼前看电视的人数竟然和看电影的人数差不多。
人们见面就说:“你看人家多阔,咱啥时咱也能住上楼”。
当时间进入21世纪,人们忙着打工。我们村里也有了好几个厂子,你说奇不奇怪,别人到我们村来打工,我们却愿意到外面去。在忙活中,人们的手头自然活便了许多。不少人还买了小轿车,一些村民还到城里买了房子,人们的心情自然好了很多。我们不但走到了外面的世界,还结合自身的优势建设特色明显的小城镇。
大家过节一见面就说:“恭喜发财!”“去年挣了多少?开厂子了吗?”
短短的三十年,这些问题早已烟消云散。我们早已告别了贫穷、饥饿和无知。人们不再拘泥于吃饱还要吃好;人们不再拘泥于打工挣钱还要送娃上大学;人们不再拘泥于传统的生活方式,还要追赶时髦,连80岁的农村老太太都挎上了手机,有的还学会了上网;曲曲折折的蜿蜒山间小路早已被宽阔的柏油路所替代;最早的二层小楼早已失去了她的魅力,它只是众多新房中寂寞的角色。如今的农村正走在日新月异的康庄大道上。
三十年呀!历史长河的一瞬间,在共和国的历程中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使最巧的天工用最绚烂的笔也无法描绘出如此的绚丽和全面的场景。“为人民服务”的党的宗旨在这里得到了最有利的诠释,“以人为本”的民主观念和执政理念深入人心。
我们的年轻的共和国正散发着青春、活力与自信。中华民族正在走向伟大的复兴,尽管前进的路上充满了坎坷,但是我们有一个正在成长的、务实创新的、伟大的党作舵手,我们有理由、有信心相信胜利将永远属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