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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读书郎那孤独的梦想

时间:2009-08-18 10:55来源:未知 作者:管理员
  

    他的人生噩梦,一直如影随形:疯癫的母亲生下了他。4岁时父亲病逝。11岁时,哥哥、姐姐下落不明,只有他与疯娘相依为命。   
    可是,孤苦无助的他,从未放弃自己的梦想:娘在,家就在!而要改变命运,只有读书,上大学!为此,他带着疯娘,在长达7年时间里一路漂泊,用血泪铺平了一个个坎坷,也使自己的梦想变成了现实——2008年高考,他以504分的文科成绩考取了山东临沂师范学院。  
    这样孤独的孝心,这个不渝的梦想,这个抗争的男孩,令人动容……  
    带疯娘出山!13岁孝子震惊全村的决定  
    2001年9月1日清晨,秋雨潇潇。贵州省望谟县新屯镇弄林村。13岁少年刘秀祥背着两只编织袋,搀扶着目光呆滞的母亲,踏上那条弯弯曲曲的山路……“这孩子带疯娘进城,吃得消吗?”许多村民站在村头,看母子俩的身影逐渐消失,心头的担忧越来越重……  
    一出生,刘秀祥的天空暗淡得就像阴雨天!他的母亲王?芬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发作时整天大吼大闹,病情稳定时也痴痴坐着不动,也不说话。蓬头垢面的疯娘整天到处游荡,逢人就傻笑,口里念念有词。小伙伴一见疯娘走过来,就冲刘秀祥说:“你看,你的疯娘来了!”然后,一溜烟跑开。刘秀祥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无尽屈辱化作泪水,在眼眶直打转……  
    刘秀祥记不清父亲模样。4岁那年父亲病了,话都说不出来,后来死在县城医院。村里人把父亲草草安葬在一个山坳上,疯娘围着父亲的坟茔又跳又唱,谁也看不出她的悲和喜。  
    从此,刘秀祥与姐姐、哥哥相依为命。春耕时节,在邻居赵志军大叔帮助下,10岁的姐姐、7岁的哥哥开始学着耕田种地,靠村民的接济艰难生活……  
    渐渐地,刘秀祥7岁了,可以跟姐姐学种地了,姐姐却坚持送他上学:“小祥,我们三姐弟必须有一个念书,不然,全家就没出头之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姐姐的眼里充满渴盼。小秀祥很乖地点头。  
    刘秀祥没让姐姐和哥哥失望。从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他次次考试都全班第一!正当他对上学满怀热望时,这年秋天下了一场冰雹,稻谷颗粒无收,家里揭不开锅了。姐姐和哥哥商量后,把唯一的一头耕牛卖了,到县城打工挣钱,刚上小学四年级的刘秀祥留在家里,一边念书一边照料母亲。  
    谁料,15岁的姐姐两个月之后就失踪了!年仅12岁的哥哥跟一个养蜂老板在外放蜂,杳无音信了!家里,只剩下刘秀祥孤零零的,守着疯娘。  
    母子俩全靠邻居们东家一把米、西家一碗粥接济。次年春天,刘秀祥将家里承包的4亩耕地转包出去,每年收取250公斤稻谷,勉强解决了母子口粮。  
    一年过去了,刘秀祥的姐姐、哥哥还是没有音讯。村民们说,他的哥哥姐姐估计凶多吉少,回来的可能性太小了。刘秀祥听后,不知道痛哭了多少回,但他也告诉自己:姐姐、哥哥回不来,照顾妈妈就是我的责任了!  
    不幸的孩子早当家。为挣钱给母亲买药,每到周末和假期,刘秀祥就跟村里的大叔上山挖药材,晒干后背到几十里外的县城去卖。第一天上山,他就被荆棘划得遍体鳞伤,同行的刘吉兴大叔心疼地劝说:“小祥,明天别来了,这不是小孩子干的活呀!”刘秀祥怕大叔不带他采药,立即挺起胸脯,坚定地说:“您看,我都齐您肩头高了,什么苦我都不怕!”  
    一天中午,太阳很毒,刘秀祥困极了,躺在一棵树下歇息。突然,树丛中蹿出一条毒蛇,在他的小腿上咬了一口,疼得他惊叫起来。幸亏大叔上山之前就教给了他急救方法!他立即从袖子上撕下一根布条,死死扎紧了伤口上方。可是,他的小腿以下部位顿时肿胀起来……他立即下山,到郎中那里找来草药煎水,浸泡肿得像馒头的腿。疯娘凝神看了半天,突然“啊……啊……”嚷着,蹲下身子,要用嘴去吸他的伤口。刘秀祥拦住了母亲,可她不停地搓着手,很着急的样子!好在毒蛇毒性不大,草药也很有用,一天一夜后,他活过来了。这段时间里,母亲一直陪着他!刘秀祥深深明白了,哪怕神志不清的娘,也有无比清醒的母爱!  
    2001年7月,刘秀祥以全县第三名的成绩考上了望谟县二中。10多年来,这个家里传出了第一个喜讯!可是,妈妈神志不清,哥哥、姐姐生死未卜,这是一个无人分享的喜讯。他把那份录取通知书捧在心口,坐在家门前,望着眼前的苍莽大山,悲泪横流……  
    这年8月,刘秀祥到县二中报名,可他所带的钱连书本费都不够!听说离二中不远的民办中学乾坤文武学校对成绩好的学生减免学费,无奈之下,他找了过去。学校听说他的情况后承诺,只要在入学摸底考试中进入前10名,全免他的学费。结果,刘秀祥考了第一名!上学的事情解决了。可是,另外一个难题摆在小秀祥的面前:他到县城上学,疯娘怎么办?自己怎能扔下母亲不管呢?思前想后,13岁的刘秀祥做出了一个让全村人震惊的决定:带着母亲,一同进城!
有娘才是家!孤独的孝心撑起不渝的梦想  
    到了县城,刘秀祥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简易民房,用编织袋隔成两半,母亲住在“里间”,他住“外面”。他在门外摆上一个蜂窝炉,在墙上钉上几颗铁钉,挂上从家里带来的炒菜煮饭锅,家,就算安顿好了。  
    学校免了学杂费,但每月的生活费必须靠自己挣啊。安顿下来,刘秀祥当晚就提着编织袋,跟着几个拾荒者去了城郊的垃圾场。两个多小时后,已经夜深,他背着那条装满废品的编织袋,穿过一条条冷清巷道。孱弱幼小的身影,被昏黄的路灯拉得好长好长……
    第二天,刘秀祥到废品收购站换回了10元钱。回到“家”里,他高兴地告诉母亲:“妈,我找到了挣钱门路了!”那些日子,母亲的病情比较稳定,只见她上下打量儿子,突然伸手摸了摸儿子粗糙的手,什么也没说,但,几滴浑浊的眼泪滚落下来……  
    既要上学,又要拾荒,刘秀祥守着母亲的时间很少。他担心疯娘跑丢了,每次出门总是叮嘱母亲别到处乱跑。不知是母亲理解儿子的苦处,还是因为她对城里不熟悉,进城之后她很“配合”,从没给儿子添麻烦。刘秀祥一出门,她就把门闩上,哪怕发病也只在屋里又唱又跳。有时病情稳定,她还会在家煮饭等儿子。她煮的饭不是糊了就是夹生的,但刘秀祥回到家,同样可以感受到来自疯娘的母爱温暖!  
    2001年12月的一天傍晚,刘秀祥卖废品回来,走进一个小巷子里,突然冲出两名持刀歹徒,抢走了他身上仅有的17元钱!年幼的他,吓得全身颤抖。回到住处,他越想越怕,坐在妈妈身边,哭道:“妈妈,我不想读书了,我们回家去。”没想到,疯娘痴痴地看他良久,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缓缓摇了摇头!望着母亲呆滞的目光,刘秀祥的眼泪又淌了下来,也否决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如果带母亲返回乡下,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有奔头了,他必须坚持下去!  
    刘秀祥又开始了每天晚上捡废品的生活。即便是这样,他每天最多只有10多元的收入,除去给母亲买镇静药的钱之后,用在母子生活上的所剩无几了。  
    有一次,刘秀祥做了一小碗肉汤,疯娘见他一点肉也没吃,夹了一小块放进他的碗里,说:“吃……”吃着娘夹的肉片,刘秀祥的泪水掉了下来。娘虽疯,但还会疼儿子呀!后来,为了多挣一些钱,刘秀祥除了捡废品,周末还到建筑工地做些搅沙浆、运砖瓦的体力活。进城后的第一个寒假,刘秀祥发现做土特产生意有利可图,就向董奎老师借了800元钱,到集市收购粮食、鸡鸭、药材带回城里卖。起早摸黑一个多月,他居然赚了900多元钱。除夕晚上,他杀了一只鸡,第一次备了一桌年夜饭。可是,看着满满一桌菜,他却难以下咽:至今下落不明的哥哥、姐姐,你们在哪里?我们家什么时候才可以好好吃一顿团圆饭啊?  
    春节过后,刘秀祥揣着“做生意”赚的钱,带着母亲到医院看病。医生无奈地告诉他:“你母亲患病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没有康复的可能。”年幼的刘秀祥并不甘心,他出钱请民间中医,甚至几次请巫婆给母亲驱邪,先后花了近万元钱!这些钱,都是他打工、做生意挣来的血汗钱啊。可母亲的病情没有好转,上苍似乎漠视了这颗虔诚的孝心。  
    2004年7月,刘秀祥参加中考,老师建议他报考师范学校,毕业后可以有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可是,刘秀祥拒绝了,他的梦想是上大学:“母亲要是没患病,肯定希望我上大学,我要上高中,上大学!”  
    不久,刘秀祥凭着优异成绩被安龙县一中录取。而且,学校知道他的情况之后,还表示只收他一学期的学费,其余五个学期全免。但,面对第一个学期1000多元钱的学费,刘秀祥犯难了:他的手头不足200元钱,而开学只有个把月了。天无绝人之路,他得知几个老乡在乌江构皮滩电站打工收入不菲后,也准备去。可是,疯娘谁来管?  
    一夜冥思苦想之后,刘秀祥回到乡下,请求姨娘王?会帮帮自己,姨娘心疼得直掉泪,背了一些粮食,跟刘秀祥进城,帮他照料疯娘。  
    刘秀祥立即动身前往电站打工。启程那天,细雨绵绵,刘秀祥心里刺痛,突然“扑通”跪在母亲跟前,哽咽着说:“妈妈,儿子不想抛下您,但我没有办法,您别怪儿子不孝呀。”母亲怔怔地,点了点头,又傻傻笑了。刘秀祥走出老远后,忽听身后传来母亲的呼唤:“祥,伞,伞!”回头一看,疯娘手拿一把破旧的雨伞,向他追来……  
    这是刘秀祥第一次离开母亲远行。从望谟到安顺,安顺到电站,客车在群山里穿行。他的心里忐忑不安,眼泪就像决堤的水,流个不停……  
    在构皮滩电站,刘秀祥干起了搭脚手架、拌混凝土、搬钢材等重体力活。别人每天只上一个班(8个小时)就休息了,刘秀祥不顾身子单薄,每天坚持上两个班!一晚,过度劳累的刘秀祥搭脚手架,搭着搭着就打盹了,双手一松,栽了下去,幸亏被安全网兜住了。望着身下10多米深的山谷,他一身冷汗:“我要有个三长两短,谁来照料妈妈?”此后,有时实在太困了,他就使劲掐自己的眼皮!  
    打工挣钱苦,对母亲的担心也让刘秀祥苦不堪言。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到母亲不见了,他跑遍了一街又一巷,无法找到母亲……他突然惊醒,泪水已经打湿枕头。第二天清早,他打电话到房东家里,知道母亲平安无事后,心才平静下来。好不容易熬到月底,结了工钱,刘秀祥揣着1300多元钱,匆匆踏上了回“家”的路。当天晚上,刘秀祥推开屋门,一见母亲,泪就滂沱而下。而疯娘双手捧着他瘦削的脸,看了看,又木然了。  
    2004年8月底,刘秀祥带着疯娘,来到了离望谟县100多公里之外的安龙县城。路上,望着车窗外的群山,母亲有时“啊、啊”不停,有时默默摇头,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到安龙,刘秀祥安好“家”,就到一家洗衣店找了一份零工,同时上街卖报纸、发广告单,晚上外出拾荒……就这样,他苦苦支撑着这个飘摇的“家”,却没有放弃学业。
叩开黎明之门!有娘相伴不惧前路风雨  
    进入高中,刘秀祥给疯娘治病的迫切愿望也疯长起来。到安龙三个月后,他省出500元钱,带母亲到医疗条件较好的右江医院。可是,医生说的“无能为力”四个字,像一记重锤,再一次击痛他的心。  
    从医院出来,一缕冬阳洒在这对母子身上,刘秀祥搀着母亲往回走。刘秀祥痛彻心扉,他明白自己必须与疯娘如影相随!再大的风雨,再苦难的路,自己得顶着!他决定了,妈妈疯一辈子,自己就要陪她一辈子!一个周末,刘秀祥特意腾出时间,到商场给母亲买了几套衣服。母亲穿上新衣服时,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像孩子似的手舞足蹈。从小到大,刘秀祥从未看到她这么高兴过!他为此欣慰无比。  
    既要上学又要挣钱,刘秀祥这么忙这么累,也没忘记挤出时间带母亲逛街看风景。看到漂亮的发卡,他会买下来,别在母亲头上;或者,采一两朵不知名的野花,插在母亲头上……他想把自己的疯娘,打扮成天下最漂亮的妈妈。可是,妈妈能感受到他这份纯美的孝心吗?他不知道,但却执著认为,总有一天妈妈能感觉到!  
    租来的屋子破旧简陋,但刘秀祥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还不时采些野花装点一下,屋里经常散发着一种淡淡花香。母亲极少有一句温暖、完整的话,但刘秀祥每次回家,只要见到母亲坐在屋子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温暖。  
    2007年1月,上高三的刘秀祥放寒假了,他拼命挣钱,准备用寒假挣足下学期生活费,以便集中精力迎接高考。可是,春节前夕,母亲突然得了伤寒,在医院治了10多天,腊月二十五才治愈出院,刘秀祥不但花光了积蓄,还欠了老师800多元钱。刘秀祥身无分文,生活没了着落,而找老师借的钱也没来得及还,怎么办呢?  
    一筹莫展的刘秀祥突然想起,老家的耕地还有400元租金没收。可,从安龙到老家往返需要100元车费,够母子10多天生活费了,他怎么舍得!第二天一早,他请房东帮助照看母亲,借了一辆自行车,带上干粮,要去150多公里之外的望谟老家拿钱。  
    三天两夜!刘秀祥骑着自行车,一路奔走。渴了,喝沟里的生水;饿了,啃几块饼干……除夕下午,刘秀祥才赶回安龙,买了点年货回“家”做年夜饭。华灯初上,他贴上对联,点燃一小串鞭炮,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有了过年的味道。因为实在太困,他才扒了几口饭,就伏在桌边睡着了……醒来时,他见疯娘坐在身边,自己身上披着一件外衣。这是娘给他披上的啊!顿时,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满怀憧憬,刘秀祥迎来了2007年高考。由于成天奔波忙碌,学习时间很少,他无法集中精力备考,结果与本科分数线8分之差,被一所专科学校录取。因为不是自己理想的大学,他坚决放弃了。
    2007年8月,刘秀祥带着母亲漂泊到离安龙60多公里外的兴义市。一路上,疯娘将装满衣物的编织袋紧紧抱在怀里,紧挨着刘秀祥,游离不定的目光隐隐透出忧虑。他安慰母亲:“娘,别怕,有我在!”疯娘怯怯点头。  
    在兴义,刘秀祥一边打工,一边联系复读。他跑了四五所中学,都因为交不起昂贵的复读费,而被拒之门外。正在他准备自己复习、参加来年高考时,他的求学事迹感动了天赋实验中学校长陈佩钟,学校免费收下他入校补习。刘秀祥又开始了一边打工一边追梦的艰难之旅。
    2008年2月中旬,在一家洗浴城打工的刘秀祥患了重感冒,治了一个多星期,又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眼看3月份就要开学,而他的身体还没恢复,母子俩的生活也没有着落!无可奈何,他数次恳求洗浴城老板,预支了800元工钱,作为母子俩的生活费,终于渡过难关,然后备战高考。
    2008年6月5日深夜,气温骤然下降,身体虚弱的刘秀祥又感冒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摸自己的额头,于是努力睁开眼,只见母亲用毛巾蘸着温水给他捂额头……他挣扎着爬起来,母亲摇着手说:“别……别……”这时,刘秀祥才发现母亲的半边手掌烫伤了。“娘!”刘秀祥搂着母亲,泪雨滂沱……
    一天后,刘秀祥高烧稍退,带病高考。虽然发挥不好,但还是考了504分,被山东临沂师范学院录取。收到录取通知时,他立即捧给母亲看,高兴地说:“娘,我考上大学了!”母亲呆呆看着那张精致的录取通知书,半晌才咧着嘴说:“好!”    刘秀祥深知,上大学的路会更艰难。高考一结束,他就来到兴义奇迹实业有限公司铁矿粉碎车间打工,希望挣到他和母亲的路费,可以带母亲到山东上学。就在这时,刘秀祥永不抛弃的孝心、永不放弃的求学梦想感动了山城兴义,人们纷纷伸出援助之手。8月底,他总共收到爱心捐款15320元,解决了上学的燃眉之急。七载携疯娘漂泊,虽然一路布满荆棘,但刘秀祥始终没有停下追梦的脚步。他失踪10多年的哥哥、姐姐至今没有一点音讯,而他要到千里之外上大学,必须依旧带着疯娘。
    2008年9月3日大清早,刘秀祥将母亲和自己的衣物装进一个大编织袋,带着疯娘,踏上了去山东上大学的路……这,又是一次遥远的漂泊。   
2008年9月5日晚9点30分,经过61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刘秀祥母子来到学校。迎接他们的,是等候多时的辅导员和同学。他的宿舍里,早已备好食物、被褥和其他生活用品。此情此景,刘秀祥流下了感激的泪水!原来,得知刘秀祥的事迹之后,学校领导已经开会做出安排。头天夜里,辅导员李敬华老师为了安顿他们母子,忙到了晚上11点钟。
    而孝子刘秀祥不远千里带着疯娘来到临沂师院历史系求学的事情,也立即传开,并引起了极大反响。临沂市罗庄花埠圈村民张万现向邻居借了600元钱,专程来到临沂师院,把钱递到了刘秀祥手中,要让刘秀祥母子安心度过一个中秋节。市民董瑞搏感动之余,找到了李敬华老师,表示要在大学附近为刘秀祥母子免费提供住房,水电费全免,而且特意改造了室内的卫生间,以方便刘母的生活起居。  
    同时,临沂师院社会发展学院特意安排了刘秀祥打扫多媒体教室卫生,每月有200多元勤工助学费,还帮他申请了2000元的特困补助……采访时,李敬华老师告诉记者,刘秀祥是一位了不起的学生,学校已经号召全体师生向他学习,而刘秀祥母子俩在校园的生活很好,可以请广大读者放心。  
    这个在漫漫长夜里跋涉多年、一直苦苦追寻光明的坚强男孩,终于在瑟瑟秋风之中,叩开了黎明之门,看见了一缕缕温暖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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