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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座慈善助学的山

时间:2018-12-21 14:14来源:沂蒙慈善网 作者:卢昱 臧德三 颜超
  
 


 

  在喧嚣而躁动的临沂城中,位于通达路北端的山东云天热能科技有限公司显得有些落寞。在公司办公室里,记者见到公司董事长李云广。身材不高的他,头发有些“聪明绝顶”。办公室略为简易,但他的故事却不简单。

  “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有生之年要捐献1000万元慈善资金,帮助困难学生圆梦。现在,我依然在向着这个目标前进,已完成捐款750万元。”看似豪言壮语的背后,蕴含着他的人生艰辛和信念追求。

 一、“要像我的老师那样”

  “人不管干啥,不是昨天、今天才想起来的。我捐钱助学,其实有一种根,扎在脑海里。”李云广说。

  如果以钱的数量来衡量,那李云广的幼年可谓匮乏。1953年,他出生在临沂城西郊的古城村,家庭条件极差。“他父亲身体不大壮实,种地不出活儿。虽然在村里当保管员,但他管自己特别严。那时都说‘饿死出溜船(临沂方言,蚯蚓之意),饿不死保管员’。他从不拿公家一粒粮食。俺庄上三千多口子人,都说俺家是最穷的。”李云广的母亲颜振芳今年83岁,回忆起往事历历在目。

  “他爹叫李玉庭,俺庄上人都说,俺家里真是挺挺的(临沂方言,僵直而窘迫之意)。那时候,一家六口人挤在一张床上,小孩连块尿布都没有。年根了,村里给十斤救济粮、十块钱救济款,孬好过个年。”提起旧时贫穷,颜振芳老人总是感叹一番。

  而当物质愈是匮乏时,穷人家孩子的精神世界却愈是饱满。在人生最重要的青少年阶段,学校和老师深深地影响着李云广的性格。“我上学的时候,从来没交过学费,这就给家里减轻了很大负担。学校老师对我特别好,从小学到高中毕业,我一直是班长,人家不干的活儿咱干。我一般星期六下午才回家,星期天中午就到学校。我会打乒乓球,会弹月琴,会打篮球,学习也不差,对学校、对老师感情很深。”李云广说。

  “我们小学老师会拉二胡,他很疼我们。我们也摸鱼给老师吃。我从那时候学会吹笛子;初中遇到黄邦庆校长,我是让他培养起来的。他教我说普通话,把自己印刷的诗词本送给我,经常留我在学校吃饭;上高中时,英语老师李相媛的粗粮票吃不了,就把节余的给我。”每一个学习阶段,李云广认为都有贵人相助。

  作为家中老大,李云广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从小就吃苦。学校里一年补助三块钱,他舍不得花,拿回来给他兄弟买鞋。”颜振芳回忆道。

  苦难之上,还是苦难。青年李云广有一段痛彻心扉的回忆,像刀痕似的,稍一触及,便浑身激灵。“我初中毕业那年,夏天水很大。我三弟弟还没上学,光着腚掉村边的汪塘里了。等我得到消息过去,满汪都是人。汪沿上得有几百口子人,都在打捞。”李云广在酷暑里,遭遇了一场严寒。

  “那是个尖底汪,北岸是路,南岸是芦苇。我从西北角吸了口气。村里的二大娘嘱咐我慢点。我一下子潜到底,扒着泥往前走,没找到。到了南岸,再下去,在汪的正中心摸着了。我抱着他,一蹬上来。一出水,让乡亲们接去了。”说着,李云广一把抹去双眼的泪花。

  擦干眼泪,生活还要继续。18岁时,李云广借了辆地排车,拉着到马厂湖去砸石子。“你想想,他一个暑假砸了一千多斤石子,用两个篓子装起来,拉着进城卖,来回40里路,得多苦啊。那一次卖了40块钱,俺们拿钱买了几百斤瓜干,还给上学的孩子做了两套衣服。”颜振芳回忆道。

  “除了砸石子,我还给学校附近的工地拉成箱的炸药。那时候都是土路,黑黄泥掺在一块儿,特别泥泞。”李云广说,这些旧事就跟昨天刚发生过一样。

  高中毕业后,他一量血压就高,心脏也有杂音。李云广与当兵、推荐上大学、当工人这三条农村青年人的出路都无缘。“一毕业感觉没处去,离开学校就跟掉魂儿一样。在学校里,受到老师的帮助,有一种感恩的想法,想着以后要像我的老师那样对学生好。我就回到村里当代课老师,后来到离家八里路的马厂湖中心小学。那时候早出晚归,一边教学,一边干农活,那个年龄阶段,真是没有黑白。”李云广说。

  而看到小学课桌、教桌都是石头垒砌的,李云广心里甚是焦急。“我一看小学生,都是光着腚,跟我家里三弟弟一样。好多孩子因为贫困上不了学。老师要挨家上门作工作,但许多孩子家里实在太穷了,温饱都成问题。我在讲台上讲课,学生不能来上课,在家里帮着干活,那种心痛的感受无法用语言表达。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一点儿办法。”

  几年下来,无助、痛苦不断积攒,让李云广忍无可忍。“教师工资一天一块钱,想要帮助学生,实在太微薄了。我就想办法不当老师了,挣钱去救助那些失学的孩子们。”下定决心后,李云广在1984年辞职,下海!

二、危险步步惊心

  赚钱如推磨,一圈圈,脚步纷飞。“俺哥做买卖样数多了。开始养牲畜、兔子、土鳖子,后来贩土豆,开拉面坊,买了个小拖拉机拉石头卖,再后来开砖窑,买大车跑运输。”李云广的妹妹李云英细数着头三五年的小买卖。

  在忙活买卖的时候,李云广的两个孩子也悄然成长着。1975年,李云广结婚。“我当时的标准呢,想选不识字的,能干农活、心灵手巧的,家里忠厚老实的。俺家属是本村的,就是这样的。”

  结婚后,李云广和妻子李士彩育有两个孩子,姑娘1977年出生,儿子1980年出生。“刚结婚的时候,他家很穷,一块石头坐得溜滑。俺干活,没法照顾孩子,孩子在鸡筐里蹦达蹦达,十个月就会挪步。”李士彩回忆道。

  无论在什么年代,只要肯吃苦,生活总会有起色。下海三五年时,李云广和弟弟买的12马力拖拉机也升级成“黄河牌”货车,跑起长途运输。

  “有次上云南去拉黄磷,我弟弟开着刚买的黄河车。我们顺着地图找路,有的地方路太破旧,有的山路得找交警给开上去。云贵地区气候也很怪,山上面下雨,下面晴天,在车上根本不敢往下看。我记得到了一个县城,山套着山,山连着山,县城有多小呢,车拐弯都不好拐。”敢闯的李云广回忆道。

  “在去的路上,遇到个在当地当兵十多年的临沭老乡。他说还是第一次见到山东牌照的车。那时跟我们一起的,还有农药厂的供销科长,他带着照相机去,结果光忙着害怕了,一张照片都没拍。”李云广说。

  等装完货返程时,危险更是步步惊心。“黄磷易燃,路上走走停停,定时泼水。到了贵州的丘陵地带,都是土山。路难走,上坡要搬着石头,走一步往车轱辘下塞块石头。还有一个地方,全是石头路,都是急弯,我是越碰到大事,越沉着,指挥着我弟弟开过去。开十年车,不如那次去云南。那次我们受到很大的锻炼,磨练了意志。”李云广介绍道。

  一趟云南之行,来回半个月,柴油用了四吨,李云广自己却瘦了十一斤。1987年,他将赚到的一万多块钱,投入到临沂首家环保节煤灶厂的建设中。“跑运输挣的钱,投到工厂里。那时候我就住在厂子里,锅炉少个螺丝我都知道。”

  在黄河车副驾驶的座位上,李云广坐了七万公里。“黄河车拉着十六吨的货,要不时回头看掉货没。”

  危险也如猛虎,时不时下山袭人。有次,李云广带人拉着锅炉到济南参加展销会。由于司机吃了感冒药,又困又乏,反应迟钝,当行至平邑一段下坡急转弯的路段时,眼看就要撞上。这时,司机猛然醒悟过来。随着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由于惯性的作用,汽车像脱缰的野马向路边的深沟冲去。

  “哗啦”一声,汽车前挡风玻璃的碎片向李云广砸来。他痛苦地闭上了眼,脑子一阵空白。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深觉万幸。“我们的车斗大,被路边的一块巨石和一棵大树卡住了。不然掉沟里,真没命了。”

三、“人是光腚来,光腚去”

  1987年,李云广把小家搬到临沂城。“刚进城时,俺们的衣服破破烂烂。人家都指指点点,说哪里来的要饭的。”李士彩回忆道。

  等生意逐渐有了起色,李云广在市区买了几套六十平的小房子,分给弟弟、妹妹住。“那是临沂最早的商品房,俺们家是顶层,花了六七万,他们的贵一两万块钱。”李云英说。

  逢年过节时,李云广回到古城老家。他发现,父老乡亲依然有很多人在过着穷日子。“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所以我第一笔钱,就捐给俺村。我们那儿腊月二十四逢最后一个集。1996年腊月二十,我给村里打电话,叫会计来拿一万块钱。赶在腊月二十四之前,发给需要的人,让他们好去置办年货。那次资助了五十户,每户平均三五百。虽然没这钱,他们也能过年,但有了这钱,他们能过个好年。”李云广分析道。

  给村里捐钱,李云广没有告知父母。后来,村里有受助者来向李云广母亲道谢,家里人才知道。“那时候上万块钱,就怪来劲(临沂方言,厉害之意)。有人说自己家的儿子都没给钱花,有人说将来十倍还钱。我就说,恁管那么多干啥,给恁恁就花。”颜振芳说。

  对于钱财的理解,李云广遗传着父母的基因。“他爹说,人是光腚来,光腚去。要钱多了有什么用,够吃盐打油就行。他爹老早就是共产党员,经常念叨说:老百姓住瓦房,当官的住草房;老百姓住楼房,当官的住瓦房。村里人也说他爹,如果有两个煎饼,吃完第一个,剩下那个他一定给别人吃。”颜振芳回忆说。

  彼时,在商海打拼十余年,李云广透支着自己的身体。那时,他患上心肌炎,经常为或快或慢的脉搏担心。“这个病,很多时候是思想病。我那时候什么方都试了,后来练气功,辟谷,静坐。”

  当从母亲那里得到捐钱后的反馈,李云广说心里舒坦。“我练过气功,讲究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放松,通过汗毛孔把浊气散出去,把能量吸进来,与大气融为一体。我那晚上睡觉的时候,一躺下,想起捐钱来,身体就像气茄子(临沂方言,气球之意)一样,一吸一呼之间,与周围整个是一体的。有人说练气功,当你为社会、为他人作贡献的时候,就能长功。看来之前练了三年气功,白搭。”李云广笑道。

  对捐钱一事,曾与李云广并肩奋斗的弟弟不是十分赞同。他深知挣钱艰辛,不大理解哥哥为啥把辛苦钱平白无故地送给人家呢。“我弟弟原本认为钱是万能的,他说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办成了,只要有钱他就幸福,就没有忧愁。”李云广回复弟弟说,“你错了,随着你挣的钱在增加,你的幸福感是不是也在增加呢?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我的钱捐出去了,我没有什么负担、烦恼、忧愁,我感觉每天过得都很幸福。”李云广对弟弟说,“现在在临沂,一晚上消费成千上万的人不算少。在一般人看来,把自己的钱消费掉才是享福,而我把钱捐给了人家,对自己很苛刻,这是受罪。”

  “在我看来,这不是受罪,而是一种幸福。有时我吃一块地瓜当饭,家属十块钱给买一件衬衫,有人就说我这么有钱,过得还这么清贫。我说这是我心中愿意的,是一种生活习惯。要是天天把我弄到酒席上去,还真受不了。你可能觉得挣钱越多心里越踏实,可能搂着几百万的存折睡得会很香,但换成我,我可能睡不着觉———人和人不一样。”李云广解释道。

    四、捐钱像清债般激动

  捐钱似乎让人上瘾。1997年,在临沂师范学院(今临沂大学前身)上学的女儿建议父亲,帮助一下她们学校的同学。“我女儿告诉我,学校里好多学生家庭困难,有的学生为了省钱,6毛钱的菜3个人分着吃。当时的学生主要来自临沂九县三区,有相当一部分是特困生,他们一年四季没有替换的衣服,吃煎饼就着咸菜。”李云广说,“那年四月,我先是把厂里盈余20万元资金拿出来,捐给师院,设立专项基金,帮助那些贫困的大学生。当时我激动不已,好像这笔钱是我还清了人家的债。”

  捐20万元时,李云广曾不经意说出来要捐到100万元。当时好多人嘲笑他,质疑他怎么可能捐100万元。“当时一个学生资助三百块钱,一年才资助40个人。所以我在2000年,又捐了80万元现金。我记得那时秋凉了,在仪式上,学校找学生唱《爱的奉献》。我发言说,自己捐钱也受这歌的影响,天凉乎乎的,但心里暖暖和和的。”

  这80万元,可是李云广家近20年存款的总数。一开始妻子顾虑重重,但李云广耐心劝说,妻子终于同意了。“我怀揣着16张存款折,骑着自行车,利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将银行里的80万元本息取出来,充实到了基金里。这时候,我家里的存折上剩下48.8元,厂里的流动资金也不足7000元。”

  这么多年,李云广经营的锅炉厂规模没有扩张,三五十个员工每年秋冬时节,敲敲打打忙活一阵。除了维持工人工资和拓展业务需要外,他几乎把每年的盈利全都捐了出去。记者问他,如果把钱放在扩大再生产上,企业发展壮大,不就可以捐出更多的钱?

  “我也想把企业做大,但做大的风险太大。我们心中都有一座山,大企业家的贡献不一定是捐款,他们的企业发展规模大,交的税多,养的就业人口多,那是他们心中的那座山。我心中的这座山就是助学,我要把我助学的这座山越做越高。”李云广介绍道,“假如我的钱不捐,用于扩大再生产,再买辆好车,企业也很体面,可是企业效益的好孬与厂子的大小、设备的好孬、坐的车子好孬不是成正比关系的。”

  想得明白,做得踏实。十多年前,李云广在日照建立分厂,他厂里的工人工资和福利水平均高于同行业。3月29日,记者在工厂里,看到一万平方米的厂房在整修扩建,甚为热闹。

  2000年1月,李云广又捐给临沂师范学院100万元。“我送钱的时候,是骑自行车去的。有人说:哎哟,你是骑自行车来的吗?我说,我骑自行车怎么了?骑自行车跟我开奔驰车来一样,挎包里都放100万元。捐钱时内心的幸福,别人体会不到。”

  2002年11月6日,李云广又将一年多来的善款凑齐了300万元,再次无偿地捐给了临沂师院。至此,他向师院的捐款已达到了500万元。“那时候我带着司机去银行提50万元现金。他说早知道50万那么多,多喊几个人了。我跟他说,你知道害怕了,看来钱也不是好东西,哈哈。这次捐的现金,在学校清点的时候,还把点钞机烧毁了一个。”  

五、钱用到正处才有意义

  在临沂大学的贴吧里至今还躺着一篇旧文,一群学生在讨论李云广奖学金的事情。“我上大学的时候拿过他捐助的奖学金,也见过他,很好的一个人。只不过现在这样的好人不被人理解。”有的学生留言道。

  闲言碎语随着李云广捐赠额的提高而喷涌。“有很多人以为,我这些钱不是捐给师范学院的,而是放到师范学院投资的,还能分红呢!?”为了证明自己将巨款无偿地捐给了临沂师院,2003年,李云广请兰山区公证处的公证员来到师范学院,对捐款进行了公证。 

  “也有人问我,你干嘛要捐给临沂师院呢?你把钱捐给北大、清华多好啊!资助那些高材生,还用不了那么多钱,一旦以后有个人当了领导,你就了不得了。受益是什么呢?得到的还是钱。我把钱都捐给人家了,还转这么一圈干啥?!”李云广感叹道。

  李云广捐钱的时间段,正值临沂大学实现超常规跨越式发展时。“我一直要求自己,不能跟临沂大学牵扯经济上的事。有人说捐钱给我教授待遇,可以享受学校的房子。我说,你白给我都不要,我住不着。再穷不从大学那里挣钱,我捐钱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不管临沂大学谁当领导,我一定要捐到一千万,还要抱着现金捐,我肯定能实现。这也得感谢学校挑选品学兼优的学生。至于捐给哪个学生,我从来没联系过。”李云广说道。

  李云广曾收到过一个沂南籍学生的感谢信,“不管人家认识与否,联系与否,只要我的心是真诚的,他们也会传播爱心,这更坚定了我帮扶的心。”

2018年12月10日早,临沂大学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举行了“天惠一杯粥,温暖临大人”早餐捐赠仪式。天惠食品有限公司李云广董事长为该校近600名学生又捐献了为期一年的早餐粥,粗略计算在50万元左右。同时,他又在临沂大学沂水校区捐献20万元现金,以资助该校教育事业的发展。

 

  多年的操劳,让李云广饱受病痛的折磨。“有一段时间,我心率慢,晚上睡觉害怕,万一停了怎么办。还有强直性脊柱炎,股骨头没坏死,但两个骨头之间骨膜磨得太厉害,成了骨头磨骨头,长了肉刺,不能走路。脊柱炎这个疼,真是太厉害了。”

  2015年7月,李云广安装了心脏起搏器;2016年3月和7月,分别更换了右左两侧股骨头的骨膜。“心脏安装了电动起搏器,马力更强大了。感觉精神回到40岁那个时候。”

  20多年来,算上捐给临沂大学的钱,李云广累计捐出680万元。“我总觉得,不能卖了蜀黍秸卖干草——越倒腾越短。现在身体舒服了,腿不疼了。一想到离我实现捐出一千万的愿望不远了,就充满信心,给自己带来快乐。”

  李云广的两个孩子受父亲影响较深,一个博士毕业在大学教书,一个正在国外攻读博士学位。“我对他们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人活着,就得要有追求。慈善,成了我们全家共同的事业。将来我的儿子如果接手企业,他也会像我一样捐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李云广将母亲接到日照的工厂里,由妹妹照顾起居。“83岁了,还不服老。过年后,用去年厂区里种植的高粱莛子,不分黑白昼夜地穿上麻线,把一根根莛子缝起来,制成三个平整、针脚细的盖顶子。”颜振芳说着,非得送一个给记者。

  “受人帮助,才知道帮助别人。比他钱多的人有的是,捐钱是个人的思想,不是强求的。再说搁着钱做啥,够花就行,用到正处去才有意义,瞎作腾钱没意义。”颜振芳说道,“他兄弟整天嫌他操心,我就盼他能有个好身子。”(卢昱 臧德三 颜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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