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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农转非”时,殷克臣把组织分给他的一个名额让给了别人,他的大儿子殷学聪怎么也不理解,整日闹情绪。殷克臣给他留下了这样一封信:“大洲啊,你爸是校长(注:这时他还不是党员),要对得起党对我的培养,凡事都要考虑对党、对国家奉献多少,不可讲索取”。如今,殷克臣走了,做儿子的学聪再次读起这封信时,才终于理解了做爸的心愿。 殷克臣是这样要求孩子的,自己也是这么做的。在他担任坊庄学区校长期间,由于学区整体教学成绩突出,曾先后分到了两个省级优秀教师的名额,他都毫不犹豫地让给了一线的老师。许多老同事都劝他,“你傻呀,咱们学区只有你最配得上这个省优,没有你,哪有这么好的成绩呀。”他却淡然一笑说,“没有大家的努力,我殷克臣是个龙,也不可能让整个学区的成绩都提高呀,我只是个服务员。” 殷克臣同志一生节俭,即便是后来生活宽裕了,他也依然保持节俭的风格,在孩子们的眼里,他是一个非常“小气”的父亲。在担任板泉镇中心小学副校长的时候,他经常为了节省2元钱的车费,自己骑车30里到县城办事;二儿子学康结婚时连一个板凳都没置办,卷了一张席子就分了家。可是每当遇到国家或集体有困难时,他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 2000年,村里修“村村通”公路时,他第一个带头捐款600元,2008年汶川大地震时,他又带头交了100元“特殊党费”,亲戚邻居家里有什么困难,他总是慷慨相助。他不仅自己带头捐款还经常教育儿子也要为集体做些事。2003年村里主干道刚安装上路灯,因村集体无钱缴纳电费,路灯经常停,他就让二儿子殷学康拿出4000元,一次性付清全村一年路灯所需的电费。他说“自己的日子可以过得紧一些,不能让全村老少爷们摸黑”。村里人都知道老人家是个热心肠,由于做过教师,谁家老人给在外的儿女写信,谁家有办喜事写对联,都来找他,每次他都很爽快地应承下来,从未收过一分钱。 党给了第二次生命,我要把一生交给党 1970年,殷克臣由于工作劳累,再加上营养不良,终于累倒在讲台上。同事们把他送进医院,诊断结果是:严重肠梗阻,需马上住院作切除手术,手术费需要2000元。可是他家徒四壁,连40块钱的补血钱都出不起,作手术,简直是一种奢望。当天,学校党组织为他垫付了住院的全部费用,切除手术得以顺利进行。殷克臣在日记中是这样记录的,“这次大病,是党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无法忘记党的恩情,我要把我的一生都交给党。” 出院后,殷克臣正式向党组织提交了第一份入党申请书。但是,由于他的富农身份,他的入党申请书被压了下来。殷克臣入党的决心没有动摇,从那时起,他每天都在日记中倾诉着对党的热爱和忠诚,在工作中他开始用一个中国共产党员的身份严格要求自己,每年的七月一日,他都会向党组织庄严地交上一份入党申请书,直到1990年1月23日,他的愿望终于得到了实现。他用忠诚和业绩向党交了一份合格的答卷。 2010年底,殷克臣被检查出肺癌晚期,短短一年时间,他住院7次治疗,经过多次化疗他身体越来越虚弱,他心里明白自己所剩的日子不多了,不愿意再呆在医院里,毅然让儿女接回家。刚刚出院到家,他就把儿女叫到病床边,在弥留之际交代二件后事:第一件事,将自己2万元积蓄中的一万元交给儿女来办理自己的后事,不给儿女增加负担。第二件事就是把积蓄中的一万元拿出来交纳最后一次党费,了结他的心愿。 爱人和儿女都很支持老人的这一决定。7月23日,莒南县板泉镇党委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派组织部门工作人员来到老人家中。此时,病情危重的殷克臣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当他看到板泉镇党委的工作人员到来时,他把紧紧攥住的一万元 “特殊党费”交给了镇党委的组织委员。“交…给…党…”成为了老人最后一句遗言。 其实殷克臣老人家庭并不富裕,两位老人靠退休金维持生活,大儿子和女儿都在家务农,二儿子是一名司机,三儿子和四儿子都是下岗职工,在弥留之际他没有忘记党,毅然从积蓄中拿出一万元来交纳人生最后一次党费。交完这笔沉甸甸的党费后,老人很释然,一桩心愿也终于了结。7月24日下午老人安详地走了,他走的是那样从容,悄无声息,没有留下任何遗憾…… 总有一种声音让人振聋发聩,总有一种感动让人泪流满面。殷克臣老人生前没有留下什么豪言壮语,也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党员,一名普通的教师,他为他所热爱的教育事业倾尽了毕生的精力,用爱与奉献诠释了一名共产党员的生命价值,用无限的忠诚竖起了共产党员不朽的精神丰碑。 (何金洧 刘金松 葛桂昌) |